第(1/3)页 “怎么又喝粥?”沈庆第一回在饭桌上摔了碗,“你就不能做些硬饭?吃不饱咋给人家做活儿?不挣钱了?” 白秀被骂得不敢看自家男人的脸色,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清粥里。 沈老太瞪着他:“骂你媳妇给谁听呢?这粮袋子我管着呢。” “娘,平日里吃不饱就算了,新粮都下来了,总该吃几顿饱饭吧。昨天三开脚一软差点没接住梁柱子,天天都是清汤寡水的粥,谁有力气做活?” “那就别干,赚的那几个钱都不够吃粮的。” 沈庆被亲娘怼的满腹怨气:“粮吃不起,蘑菇和冬笋总吃得起吧?祁连山那么大,棠丫头都能摘回全家吃食,你们这么多人是摆设?” 沈老爷子敲了敲桌子:“怎么跟你娘说话呢?吃枪药了?” 沈庆憋着气将碗里的粥一口喝下,重重地搁在桌上出了屋。 “我看他哪是吃枪药,他是将肚皮吃白了,吃不下家里的饭了。” 沈老爷子睨了沈老太一眼:“行了,大庆没说错,你也别将粮袋攥那么紧,一年干到头还要挨饿,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盼头。” 白秀追出来,见他站在墙根下,搓了草绳修鞋,她将自己的窝头递给他。 沈庆看着她,将草鞋三下两下地绑好,穿在脚上,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窝头。 “不饿?” “不饿。” 沈庆握着她手腕将窝头塞她嘴里:“小心又让人说你偷吃。” “要不咱分家吧?另着过,我让你顿顿吃饱饭。” “秀儿,我是家里的老大。”他不能像二弟一样洒脱,撂下家里说不管就不管。 晚上,沈家爷三灰头土脸的到了家,沈庆将钱袋子搁在桌上,吃完饭就往炕上一躺鼾声大起。 白秀端了盆热水给他擦脸,洗脚,捏了捏他紧绷地胳膊和腿,将脚上的水泡挑破。 沈老爷子借着油灯,将钱数了一遍又一遍。 今年棠丫头管饭,人吃得饱有力气,收完自家田地,又去外面做了一个月的工,一天三十文,爷三这一秋赚了三两银。 “哎……主家算了工钱,这钱又没得挣了。” 沈庆天不亮就进城寻差事,寻了几天也没动静,倒是瞧见李大嘴的生意红火,一小会儿的功夫便进账一百文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