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车内的温度随着车窗关闭逐渐升高,似乎能让人遗忘掉漫长的等待,但却不足以让霍峥将手中握着的枪收起来。 西区住着六百平的别墅,在深夜中更显孤寂,外面亮起的路灯和设计出来的环形装饰,并不能让它增添几分人气,只是更让人觉得寂寥乏味。 霍峥预感到今天夜里大概又是无法入眠。 他需要斗争的不仅是喝多少酒,还需要控制住自己,不像个小丑一样给沈清辞发去消息。 他在每个喝醉酒的深夜,总是会做出类似的行为。 这种行为在学术上早有定义—— 犯贱的舔狗。 霍峥心情不顺畅地拿着枪,向前走去的步伐一顿。 他的眼神懒懒望去,看清楚对方挺拔修长的身影,同样也看见了浅金色瞳孔里似乎不含任何情绪的冷漠。 霍峥轻啧了一声:“怎么,皇储阁下大半夜无家可归,要来我家借住吗,我这里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。” “你不应该给他带去麻烦。”晏野语气平静道。 霍峥唇角的笑消失,漆黑的眼眸望着晏野,几乎像是晦涩难言的深海: “你是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的,被抛弃的流浪狗?还是不被他看上的废物。” 晏野道:“那你呢。” “你以为你是皇储我就不敢动手了。”霍峥说,“上次在特训营的时候,我敢动手,现在在圣埃蒙公学我照样敢。” “在特战营里面,我们互为敌人,你是为了争夺第一才对我动手,在圣埃蒙公学,你又是为了跟我争夺什么?” 晏野明显比霍峥要冷静许多,或者说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端的静默中: “如果你想让他远离你,大可以继续把他当做争夺的物件,如果你不想,那就老老实实,像我一样在背后守着他,不要给他带去任何麻烦。” “我不知道你在说谁。” 霍峥向前走去,同晏野擦肩而过时,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有任何动容的迹象。 关闭的房门,阻隔了所有未完的话语。 无论是来自于身旁人的劝说,还是来自于同为竞争者的忠告,全都被霍峥挡在门外。 别墅里很安静,不管是属于他的古堡,还是来自于西区,占地面积将近六百平方的别墅,都没有任何一处是喧闹的。 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。 他已经得到了一切。 但是为什么,心里就是那么不痛快。 那柄已经被他摸了许久的枪被随意丢在了桌上。 霍峥向后一靠,整个人陷进了沙发之中,用手抵着高挺的眉骨处,紧锁着的眉头始终未曾松开。 壁炉里烧的火,足够温暖, 霍峥却开始觉得燥热,他站起身,打开对外的窗户。 第(2/3)页